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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建民:国有企业产权改革的错误:让高铁轨道跑普列
社会主义是什么?
社会主义是一种与资本主义不同的生产方式,一种新兴的生产方式。作为一种新兴的生产方式,它应该比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更具有优越性。在我国的春秋战国时代,商鞅变革的成功,新兴的封建社会生产方式使秦国形成了雄厚的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的优势,从而战胜了其它的国家,完成了统一中国的伟大事业一一这是封建社会生产方式作为新兴的生产方式显示出的强大优越性;而在资本主义主义生产方式形成后,比之于封建社会的生产方式具有更强大的优越性,“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由此我们不难推论:社会主义生产方式,作为新兴的生产方式它必然比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具有大的优越性。
但是,产权思路的改革,却并没有使公有制企业显示出相比于私营企业或资本主义企业应有优越性。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产权改革所建立的企业制度,它是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相适应的企业制度,而建立了劳动者当家作主的政治制度的国家的公有制企业,是一种新兴的经济实体。因此,在新型的企业建立陈旧的企业制度,这就必然会产生“旧的生产关系束缚新兴生产力”的弊病。苏联模式的弊病,我国国有企业的弊端,从根源上来说,就是因为旧制度不适应新兴的公有制经济实体的基本特点和性质所产生的。
举个例子来说吧。我们知道,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就是资产经营方式,其生产主体是资产所有者一一即老板或股东,而广大的企业职工只是雇佣的劳动者,他们都是处于被动状态。因此,资本主义企业,产权型企业,就好比是一列普通列车,它的运行是靠车头来带动的,后面的车厢是没有动力的。因此普通列车开始的速度也只有几十公里,现在改进了,用电力机车取代了燃气的机车,或者用双机车索引,最多也只能跑个100多公里的速度。
社会主义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实现,因为消灭了人格化的资产所有者,而使劳动者成为唯一的生产主体,如果我们适合公有制企业的基本特点和性质,建立以劳动所有者为主体的、全面体现劳动所有权的劳权制度,就必然会形成“人人为主体的、按劳付酬”的新型企业。在这里,公有制企业因为人人是主体,因为按劳分配,每个员工都有参加生产劳动和参与企业管理的责任性和积极性,它就象高铁铁路上的动车一样,不仅车头有着强大动力,而且每个车厢都是有自己的动力的,因此它可以高速运行,其速度可以开到三、四百公里。
社会主义国家所建立的劳动者当家作主的政治体制和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实现,就好比是高铁线路的两根铁轨,这是跑动车的线路,因此,如果我们建立了以劳动者为主体的、满足劳动者利益要求的经济制度,形成了与社会主义政治体制与公有制基本特点相适应的企业制度,公有制企业就会象动车一样,高速运行,表现出强大的优势。然而,由于我们建立的所谓的现代企业制度,只是适合资产者当家作主和按资分配的产权制度,是适用资本主义经济实体的制度,而资本主义经济实体好比是普通列车,因而虽然我们具备了动车运行的高铁线路,但因为只是配置了类似资本主义企业的普通列车,终究表现不出什么优势,甚至由于普通列车与高铁线路不是相配套的组合,只是一种病态的结合,于是,整个经济的运行也处于一种病态运行过程中,不仅劣势明显,不能持久,而且最后也必然走向灭亡。这就是东欧演变,苏联解体的根源所在。
为什么说产权改革的大方向错了呢?
这是因为改革前的国营企业制度,本来就是一种产权制度,是与社会主义公有制基本特点和性质相对立的企业制度。国营企业的一切弊病的根源,不是源于计划经济,而是源于产权制度,因为这种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也是误用产权制度造成的。但是,40年的国有企业改革,并没有用与公有制基本特点和性质相适应的劳权制度取代产权制度,而只是用另一种产权制度(股份制)取代了原有的产权制度,实质上并没有性质的变化,并没有走出产权的误区。
国有企业产权改革的错误是什么呢?那就是让高铁轨道跑普通列车,从而形成了一种病态体制,而病态体制的运行,缺乏效率只是小事,最终导致劳动者当家作主的政治体制的灭亡,才是最可怕的后果。